她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似能感受其中生命的存在。
之前嫣姐有孕之时,她便听说怀了孕的妇人会有许多症候,反正情绪波动确实是有的,只是她没想到轮到自己,居然是让她这么容易伤心。
文盈忍不住对着腹中孩子的喃喃道:“怕不是生下来以后是个泪人罢?”
这么一想她又愁了起来,大公子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她说不准要在这个地方生下孩子。
若是她还是像现在这般遇到什么事情都难过的话,那她日后岂不是要与孩子对着哭?
这般想着,她便想起了大公子,她也不知大公子现下如何了,但此刻对她的思念格外严重,她转身坐在桌案前准备写信。
杨州到京都并不近,她也没想过所有的信都会送到大公子手中,但她断断续续写了三日,想到什么就写什么,直到最后落笔之时,他居然开始因为觉得这信大公子看不到而难过。
她感觉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既觉得自己若是这般哭的话实在怪异,又觉得若是哭的时候被周婆子她们看见,反而觉得自己好欺负。
她干脆在晚上实在忍不住的时候趴在被窝里,任由情绪操作,落了几滴泪,最后再勤,吸吸鼻子,把声音全都压下去。
第二日一早,她终于是做了决定,把信交给了暗卫。
这厚厚的一沓信便就这般送到了京都之中。
陆从祗这几日一直都在府中,没有出去。
朝中的人如今还不敢投靠他,仍旧在等陛下明确的偏向,他倒是也乐得清净。
只是晚间他独身一人躺在属于他和文盈的床榻上,心中总被莫大的孤寂与担忧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