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妻子那时候冷漠的眉眼里,终究染上了些怅然。
她说:“其实我有很多次都想过,干脆就这么算了罢,一句话而已,你我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你对我终究是真心还是假意,我能看不出来吗?可是我做不到。”
妻子那是看着自己,却又是在透着自己看向别人:“你说你惯坏了我,早晚要受够了我,我在想,若是多年前你敢跟我说这句话,我定将你弃的远远的,再也不理你,可多年前的你,根本也说不出来这种话。”
“你当初说你心悦我,是明知身份,明知日后艰险,仍旧控制不住的心悦,那时那样的你,可否会想到如今的你,能说出早晚会受够我这种话?”
“殿下。”她正想当初还是在边境时那样换他,“不是我不想与你重修旧好,是多年前的你在拦着我呢,让我再也不要理你。”
后来他奉命出京都的前一日,从未与他主动说话的妻子寻上了他,让他照看好从祗,也让他照顾好自己。
分明是关心他的话,却再不含从前那般情谊,处处都透着生疏,好似他们连挚友都不算,就只是一个点头之交。
她如今说出口的这些关心话,也只是因为她心善而已。
秦亲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分明自己与妻子从前也应该是从祗与他那个姨娘那般,可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比陌路人都不如。
他叹气一声:“那你想如何?”
“王爷,容我再想一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