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祗受的伤最严重,文盈又是有孕之人,便是他们两个坐在马车之中。
山里间的路不好走,马车摇摇晃晃,陆从祗枕靠文盈怀中,思虑纷杂。
“我这段时间经常后悔,若是当初没有一时冲动要了你就好了。”
文盈知晓他是要说什么,不过就是觉得如今他的处境连累了自己罢了。
不过听着大公子这话,她煞有介事道:“您可别提这些往事了,我记得那是你醉的不成样子,还冲动不冲动呢,你怕是都分不清谁是谁。”
她非常合乎情理的设想:“如果那日不是我想的昏招,换成了旁的要攀您高枝儿的人,大抵这事儿也就成了。”
陆从祗面上一黑:“合着这么长时间,在你心里就这么想我?”
文盈觉得他这话问的奇怪,直接抬手去探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发了热说胡话。
陆从祗将她的手拉下来,与她十指相扣,也是控制住她:“我没病。”
文盈所以一只手被他压着,一只手被他拉着,但她还有头可以动,直接俯身将唇落在他额角。
她当即轻呼一声:“你还说没病,这在热可都要烫人了。”
她尽可能避开大公子身上的伤口,将他抱的更紧些。
“我说你怎么开始稀里糊涂翻这些陈年旧事,原是要被烧糊涂了。”
陆从祗有些急,想要与她解释却又觉得她不会听,也有几分被气笑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