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欢揉了揉太阳穴,依稀记得昨日富丽堂皇的李氏中堂,形如乞儿的叔侄两人,三叔战战兢兢拿出一折邹巴巴泛黄的婚书,递向一名美妇,转身对他说:“叫婶婶。”
美妇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当夜设宴,热情款待了叔侄两人。
酒过三巡,三叔向俞明欢吐露心声——
“青云卫太缥缈,你若能入赘李氏,又有一身武道,将来得李氏举荐,捞个江心郡都尉当当,也算衣锦还乡,光耀门楣了!”
俞明欢听闻并不在意,宴上,只觉漂亮婶婶眼波勾人,情不自禁多饮了几杯。
临近子时,婶婶说:“请二位今夜暂歇府上,明日家主回来了,婚事从长计议。”
便由丫鬟领着回房了。
俞明欢再度打量着“监牢”,难道说,这儿是李府的客房?
不合适吧?做客还是坐牢?
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此时,牢房外窸窸窣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谢过大人谢过大人”
是三叔来了,他向狱卒一一作揖,声腔带着谄媚和无奈,魂不守舍的走到牢房前。
“明欢!”
三叔好不焦急,脏兮兮的袖口擦了擦皱巴巴的脸,明明四十出头,脸上已经开始呈现老者特有的慈祥感。
“三叔!”
见贤侄一副委屈模样,三叔干巴巴的眼眶,眼中满是爱怜,轻声问道:“明欢,事态紧迫,我问你答!”
俞明欢点点头。
“昨夜在房中发生了什么?”
“丫鬟送我回房,我倒头便睡了。”
三叔长吸一口气,问:“明欢,你是一个人睡的?可有非分之举?”
“当然没有!三叔,我你是知道的!”
俞明欢脱口而出,心中却升起一丝怪异,难道原主是个
显然不是,他蓦地想起,武道一途艰难险阻,十八岁能迈入九品已殊为不易,而原主九品巅峰,与一门心法息息相关。但三叔特别叮嘱——修炼心法,六品之前,不可破身。
轻则武道尽失,重则身死,原主是万万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