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为什么呢?俞明欢听得入神。
“可我怎能如此自私?”
李元渊长叹一声,就想借酒消愁,不料杯中无酒。俞明欢为其斟满,关切道:“李叔,此话怎讲!?”
李元渊一饮而尽,痛心疾首道:
“贤侄!你即是俞氏子弟,故人之后,我便要为你负责到底!当年故人对我恩同再造,此情铭记于心,万死不敢忘!可嫁女儿容易,报恩情难啊!我怎忍心贤侄流落青州?我必要倾尽全力,为贤侄搏个一官半职!可问题就出在这!”
俞明欢恍然大悟——
“叔!我懂了!您想让我进入青州官场!可我若娶了令媛,青州刺史、宁王爷,就会像两座大山压在我身上!所以叔,你是为我好!?”
李元渊摇头感叹道:“贤侄聪颖过人,实在是…旷世之才!老夫没有看错人!!贤侄,倒满!”
“好嘞!”
三叔忽然咳了两声,嘀咕道:“差不多得了哈…”
“三叔你先憋说话!”说完,俞明欢又问李元渊:“叔,那你是如何安排的?我听三叔说,你想让我做李府管家?这里面必然大有深意!”
疯了疯了,三叔心里默念。
李元渊一愣,惊呼——
“贤侄慧眼如炬,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他吃了口菜,缓缓道来:“今日老夫得到密信,短则三日,长则半月,我即将调任青州长史,掌管青州兵马。按规矩,官至长史,便能从府上举荐一人入军,任守备之职。这便是我的用意之一!”
“叔,其二又是?”
“贤侄,今日我对你有详尽了解。十八岁,武道九品,殊为难得。这世道,十年寒窗之路已经堵死,唯有武职,而武职也更适合你!找到一条适合的道路,仍然只是其二!”
“难道还有其三!?”
“如今天下兵马就是权势!以贤侄的水平,想在军中更上层楼,不难!到时兵马在手,又何须再有顾忌?到了那天”李元渊顿了顿,深深说道——
“千万别忘了小女!”
“啪嗒”,筷子落地!晴天霹雳!
俞明欢傻了!
李元渊趁热打铁——
“但愿老夫不是一厢情愿,贤侄,你可愿留在这儿,从管家做起?”
俞明欢二话不说,为李元渊斟满酒,再掀开壶盖——
“李叔,我干了!你随意!”
“好!贤侄果真性情中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