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女子欠身做福——
“请公子上楼!”
俞明欢嘿嘿一笑,这才对氛围嘛!看向素素,她怎么哭了?哎,我老婆心地真好。
走到素素身边,她轻轻一笑:“俞公子,我们上去吧。”
两人走后,朱四郎脸上阴晴不定,轻轻瞥过温维光,忽尔笑着站起来。环视一周,适才兴奋至极的世家子弟们默默埋下头。走上舞台,说道:
“本世子游历青州,也知白石郡之苦,此剧既然搬上舞台,也算庶民之声。而行宫并非家父所愿,其中缘由、天下之事,本世子不敢妄议!可人有七情,各位无须掩藏,若心怀顾忌,哪还写得出好诗!也违背了昭日楼诗舞会的初衷!”
“请各位尽情而作!”他侧身望向台中女子,疑惑更甚,说道:“我有一首。”
“请世子作诗。”女子蹲下身子,诚惶诚恐。
“突兀枯松枝,悠扬女萝丝。托身难凭依,生死焉相知?”
念罢,朱四郎冷冷道:“本世子可否上楼了?”
女子细声道:“请世子上楼!”
朱四郎诗中的意思——
我知道你中伤宁王爷,今日所做一切都是预谋好的。又果断上楼,呵,本世子无所谓,你们剩下的人好好掂量!
朱四郎拱手笑道——
“各位只管畅所欲言,本世子在四楼等着!”
说罢,扬长而去。
“世子是在避嫌。”
“世子好大的魄力!”
“朱四郎一身清风,诗舞会这般对他,确是过分了!”
“朱四郎不愧为青州才情第一!”
“弃权!”
“不做诗了!”
场间议论纷纷,温维光站出来,质问舞女——
“白石郡之事,与世子何干?你们明知世子要来,弄这出戏,昭日楼是故意让世子下不了台吗!?”
女子无奈摇摇头,说道:“故事还没有结束,温公子何不等到第七层,再下结论?”
“第七层?哼!若有冤屈可去官府,什么时候,昭日楼成了公堂?”温维光面容不善道:“这般诗舞会,本公子没兴趣再待下去。”
“走!”
温维光转身下楼,渐渐,官僚的阵营里,十去七八。而世家那边,则等着欧阁老发话。
老人缓缓走上台,佝偻着身子,咳嗽两声——
“老夫一介草莽,不懂天下事,此次只是来观舞听诗的。俞公子的三首诗词,荡气回肠,世间难有。老夫啊,还没听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