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日楼深处,烤鸭师兄开心极了。
“师父,我借诗舞会让天下士子看看朱四郎的真面目,断宁王一臂,虎逼吧?”
“朱四郎的案子,并不能直接指向宁王。”季孞夫不屑道:“宁王的威慑力非同小可,若非俞明欢惊才绝艳的几首诗,欧阁老断然不会上楼,恐怕第三楼人就走完了。”
烤鸭脸一红:“我就说过,此子是有些诗才的。”
季孞夫翻个白眼,没有反驳,自言自语:
“俞明欢从小习武,按常理来说,绝对不可能作出这样的诗词……”
“师父!”烤鸭后知后觉道:“会不会和儒家气运有关?!”
季孞夫摇摇头——
“俞明欢身上不带半点气运,可越如此,越琢磨不透。”问道:“可有留意玄青子去向?”
“玄青子没有走水路,而是绕行白石郡。”烤鸭顿了顿,继续说:“不过看线路,应该是朝江心郡而去。”
“嗯,继续留意。玄青子此去,宁王不可能视而不见,为师总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烤鸭惶恐道:“玄青子如果真的知道气运去向,宁王一旦用强……”他满脸懊悔:“师父,我们不该让玄青子走的…”
“用强?呵,宁王活腻了?!”
季孞夫腹诽,为师这顿打白挨的?老子堂堂四品武君,他宁王什么玩意?
“徒儿只需知道,气运之事,除非玄青子自己愿意说,谁都没辙。”
烤鸭疑惑不解——
“十八年前圣人退隐,儒释道气运不知所踪,玄青子没有半分法力,为何所有人都这般忌惮他?”
季孞夫笑了。
“徒儿,你怀中有三两银子,只要你不拿出来花,就没人知道。”
烤鸭思忖片刻,面露惊骇之色,又听师父说道:
“而玄青子怀中,至少有一两银子!”
季孞夫眉目中展露浓浓的疑惑——
玄青子口中的监管人,又是什么意思呢?
一时千头万绪,忽然一人走进来,向烤鸭拱手说道:“回禀大人,青城郡太守、青州别驾已在来昭日楼的路上。”
“郡丞呢?”
“我已将原委转告李大人,大人他…他说肚子疼。”
烤鸭与师父相视一眼——
季孞夫猛然一拍桌子:“老狐狸!”
烤鸭笑道:“师父,李元渊想拉我青云卫下水啊!”
季孞夫指着烤鸭的鼻子:“还不是怪你!简简单单昭个志,非要把世子卷进来!”
烤鸭一脸委屈,悻悻的说:“师父…舞女是小七救回来的,那朱四郎…本就和妖物有染!我青云卫怎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