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死了。
比死还怕。
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能成功逃脱,她即将面临着什么。
仅剩的理智让她先示弱,装成不反抗,等对方稍微放松,她再……
想到这里,却忽然感觉对方把手伸向她的后腰处,把裤子向下扒。
她绝望地想到:她穿的是宽松的家居服,很容易被扯掉。
“你就不怕吃牢饭吗?”她急得扭动身子,躲开了一丝丝,没有令下装瞬时失守,“就算你得了手,再杀掉我,你的言行也有纪录,你逃不掉的!”
她感觉对方动作一滞。
马上又说,“进门柜第一层有现金,你拿着,爱找谁找谁去。我没看见你的脸,不会告发你的!我保证!”
“老子本来就逃不掉了,躲在你这儿,好歹还能过几天舒服日子。哈哈,你也能让老子舒服啊。”
说着,竟又伸过手来。
可就在他之前愣神的片刻,傅明晖已经积聚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
她也发现,之前她堪堪抓住以稳定身体的东西是她爸在走廊上布置的八卦图。
聚阳驱阴之物。
此时她一把抓住其中一处,也不管尖锐的刺痛锥心般传来,趁着那人的一点点松动,猛然转身,对着他的面部刺去。
扎身上没有用,他又还戴着头盔,只能刺蒙着面巾的地方。
也不知刺到了哪里,傅明晖只感觉手下有阻力,却全然不顾的继续用力。
极度的恐惧凝成了巨大的力量,似乎要把那人的脸都刺穿。
那人长声惨叫,一把掀翻傅明晖,伸手把脸上的尖刺拔出来。
傅明晖这下没了支撑力,整个人仰倒在地上。
后脑砰的一声撞上地面。
她眼冒金星,只觉得有什么热流涌上头,所有感知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