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把傅明晖带到树林边的大路上去等。
“怎么就跑进树林里来了?”他问。
傅明晖怎么好意思说,嫉妒使她面目全非,自己是在赌根本莫名其妙的气?
只得胡乱解释说,本想看看树林风景的。
“你这柯南体质也没谁了,你在地方必出奇怪的事。”吕大锤无意地说,“知道自己的特性,下回不要乱跑,至少在陌生地方,不要单独行动。你不知道,刚才主公一抬头发现你不见了,居然会紧张了。好在我看到你向这边来了,很快追到。不然看到吊死鬼,不吓死你啊。”
“我也没预料到啊,谁能想到这种地方……”傅明晖惊魂已定,咕哝道。
不过,一回想起那吊死之人瞪大的眼睛,好像对她翻眼白似的,她就还是感觉心里发寒。
“真会挑地方死。”吕大锤一脸混不吝的,“还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啊。”
傅明晖一秒不怕了。
因为愤怒胜恐惧,吕大锤这样胡说八道的,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这样文艺的诗句?
“别这样说。”她很认真地对吕大锤说,“杀掉自己需要很大勇气的,你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在当时得多害怕、多可怜。”
她自己,也曾有过这种经历的。
无边无际的绝望,看不到明天和未来,也可能和那个溺水的白妞一样,渴望有人救。
可能被看到,能被救到的,都是极幸运的。
绝大多数,并没有那么幸运……
那姑娘选择杀掉自己,其实就是没有选择。
“对不起。”吕大锤怔了怔,道歉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