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花蝉:“要么现在打电话给云柯,让她叫人接你去局里,你带着无牙,还是从站台走吧?”
十分钟后,花蝉:“要么送无牙到宠物医院看看?现在有那种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也许它不是进了边界,只是昏迷了呢?”
十五分钟后,花蝉:“不然,我打晕你算了。我保证力道控制良好,不会伤到你……很重。”
傅明晖睁开眼睛。
“第一,局里离我家很远,一来一回至少两个多小时,太浪费时间,无牙未必等得。”
“第二,现在我确定无牙就是进了边界,别问证据,问就是我有强烈的感觉。”
“第三,就算我答应让你打晕我,可你没有机械臂。好吧,你可以声波或者电击,可AI的第一首则就是不伤害主人,你能违背你的电子本能吗?”
“可你就进不去怎么办?”花蝉发愁。
傅明晖也愁,她觉得她不是进不去边界,而是无法入定。心里焦虑的事情太多了,身体是静止的,可却心烦意乱。
她左右看看,当看到无牙安静柔软的小身子就陷在大床的中心时,忽然就想起无牙并不是第一次进边界。
上回也是莫名其妙就出现的,前提是,她在边界里!
这是不是说明,她和无牙之间有些看不见,却确实存在的特殊联系呢?
一念及此,她立即起身,不再盘膝坐在那儿入定,而是趴到床上,躺在无牙的身边,把它抱进自己的怀里。
换作平时,无牙是会挣扎的,偶尔给面子配合,给撸给抱给亲亲,也是几秒钟之后就改为屁股对着她脸。
但现在,它那样温顺温柔,好像一个小小的婴儿。
傅明晖轻轻的又紧紧的抱着它,不知是不是幻听,居然觉得它发出了舒服又治愈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