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昭知道她怕尴尬,配合的闭上眼睛。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阴影,傅明晖告诉自己:干脆数睫毛吧?把注意力分散,就不会感觉打针的可怕,以及这个动作很羞耻了。
一、二、三、四……
可是他睫毛好浓密啊,数不清怎么办?
心里不断想着,倒真的忽略了针刺的感觉。直到有那么一点点疼,仿佛感觉那针不是在上股处,而是有点靠腰椎那里是怎么回事?
不过还没等她疑惑,庄老就又说,“好了,你别动,衣服已经拉上来了,罗昭你过来帮个忙。”
罗昭立即站起,放开手,转到傅明晖的身后。
“你尾椎骨受过伤?”庄老问。
傅明晖应是。
“应该摔得不重,但这个地方尴尬,容易落病根。我曾有一个病人,小时候摔的,成年后姿势不对都得疼一下,就是没养好。”庄老继续说,“你等着我给你调整下,脊椎会有些疼,忍一下,几秒种就好。”
傅明晖能怎样,答应呗。
她有时候觉得,病人到医生手里,其实就像一块肉上了案板,不是说医生不好,是那种任人宰割感太强烈了……
往好处想,她现在好歹是人肉,小时候在浮波道长那里,她就是块猪肉好吧?
她又一次胡思乱想,因此并没感觉到背部的衣服被抻起来,露出了她肉一乎乎、白一乎乎、光滑滑的小后背,以及腰椎附近那个绿色的荧光点。
好像个小甲虫似的,还在慢慢的动。
罗昭挑眉,又很快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