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说不出来话。
两个青年就这样静静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们没有去看彼此的表情,却依旧对对方现在的神色一清二楚。
诸伏景光听到降谷零沙哑的声音说“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的能力才能不让我再遇到后悔的事情呢”
“为什么我在拼命地想去走到他身边时, 连几个月的时间都不给我”
诸伏景光仰起头,喃喃道“是啊,为什么呢”
要是他们现在还能被允许现像小时候那样哭出来,那又能让谁来当让他们无所顾忌的痛哭的人呢
他们还没到能够肆意控制情绪的年纪, 却也过了像是幼童那样放肆痛苦的岁数。
眼前的模糊,一下子就消磨了那个人恍若还在这里的身影。
松田阵平挂断电话后, 看着座机发呆。
旁边的萩原研二见此情景,问道“零和景光他们还好吧”
松田阵平回过神“嗯, 好像是回了一趟零家里,快回来了。”
伊达航叹了口气“那里不也是燐司的家吗真的能快回来”
他们三个现在正待在白夜燐司生前的警察学校宿舍里,因为人当时辞职的太快, 办公室是收拾了但是摆放私人物品的宿舍还封存着。
鬼冢八藏告诉他们现在也该收拾这里了,松田阵平打电话也是为了告诉那两人这件事。
伊达航说完这句话后,三人都沉默了。
松田阵平的双手撑在桌面上,想着曾经白夜燐司在这里伏案书写的场景, 牙关一点点咬紧。
很小时候的记忆, 大多都已经模糊了, 人生中记得最清楚的那十年, 都被这个人贯穿, 想要再找一段难忘却又没有白夜燐司的回忆竟然那么困难。
“小阵平,你这个样子燐司会担心的。”
“可恶”松田阵平忍不住锤了桌子一拳。
书桌下面突然传来了“哐当”一声。
白夜燐司的屋子也和他本人的风格一样,干干净净几乎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因此这个声音和从抽屉下面掉出来的东西格外显眼。
“嗯这是什么”萩原研二捡起了那个牛皮纸包, “上面写着字”
看清楚字以后, 他顿时睁大了眼睛。
提前送给你们的毕业礼,我大概是没时间回来了,拿着这个,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吧白夜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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