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句老实话,我也真不害怕失败,大不了,无官一身轻,我回家卖红薯去!可是,不让我做,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就算这是一堵南墙,我安江也要撞死在上面!”
一声一句,虽然语调不大,却充满了激昂和坚定。
这一言一句,也是安江发自肺腑的话,他不吐不快。
他也意识到,他和贺宝平的间隙越来越大,所想要走的路,越来越不相同。
贺宝平听着这一言一句,沉默良久,缓缓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确定不改主意了?”
“不改。”安江沉声一句,然后道:“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好,我知道了。”贺宝平淡然一句,放下了电话。
只是,放下电话后,他的目光凝视着电话,呼吸有些急促。
他知道,兄弟之间的嫌隙已经出现了。
但这是不可避免的,道不同,难与为谋,这是他和安江第一次交心时就已注定的事情。
他失望。
失望安江没有顾全大局,失望安江没有选择退一步。
可老实说,他也有些佩服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