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监狱里面那大通铺,再想到那恶劣的生活环境,一众早已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投资商们瑟瑟发抖,额头直冒冷汗,肠子也快要悔青了,懊恼干嘛凑这个热闹,跑去县委要什么说法,现在好了,说法没要到,人也要被扣下了!
眼下这情况,可算是飞来横祸了。
“安书记,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听说了黑名单的事情,而且有人说您这么做是打算用黑名单把投资都扣在琅琊县,不让钱流出去,所以我们才来问问,真的没有恶意,而且,我们在琅琊的生意做得好好的,也都是正当生意,不会随便撤资的……”
很快,就有一名投资商咬了咬牙,然后祈求的看着安江,连声解释道。
这个时候,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希望能够摆脱这场无妄的牢狱之灾,不去受那种菜里没有一滴油,手里捧着窝窝头,四面都是高墙,周围都是囚徒的悲惨生活。
“对啊,安书记,请您相信,我们真的没有撤资的计划,只是担心会影响到资金的流转,所以才去县委的,绝对没有跟您对着干,没有阻碍琅琊县经济发展大局的想法。”
“对,是耿金河那个老瘪犊子说的,说发改委副主任齐华兵跟他透的信,说您是看县财政空虚了,想要把我们这些年从琅琊县赚的钱全都罚没过去,填补亏空!我们这些人赚钱不容易,所以才来问的……”
“对,不光是耿金河,还有盛光伟,就是他们俩散出来的消息……”
一个人开头,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起来,而且,这些人还把耿金河给卖了底儿掉,毕竟到了这节骨眼上,没啥藏着掖着的,大家就一个念头,死道友不死贫道。
安江眉梢微微一扬。
敲山震虎还是有用的,这一敲,就敲出了点儿东西。
“胡说八道!”继而,安江眉头皱了皱,沉声道:“谁说我是要限制资金离开琅琊县,不让资金流动,无稽之谈!我这么做,是要整治经济发展中不讲诚信、不履行合约的乱象,我也不是没做过经济工作,怎么会不知道,钱是水,流动才能活,封在一个地方只能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