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赵刚，他更愿意跟李广斌合作。

而且，政治这东西，从来都是妥协的艺术，尤其是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喊打喊杀，那是不可能的，碰撞、妥协、磨合，最终呈现出的才是混沌态的结果。

……

省委常委会上的要求很快便传达到了浔阳县联合调查组的口中。

黄楚忠的突然出事，让程涛彻底绝望，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再没有隐瞒什么，将有关程剑向黄楚忠进行利益输送，以及黄楚忠违规干预人事调动，以及让他从中小煤矿整合中牟利的情况尽数道出。

不仅如此，程涛为了减轻罪责，更是曝光了黄楚忠的诸多丑事，不仅道出了黄楚忠家外有家，长期包养情妇，而且还为了所谓的身体健康，长期高价购买新鲜奶供他早餐服用，甚至为了确保新鲜度和真实度，还经常做那种直接自行现场取用的事情，生活作风腐化堕落。

参与审讯的安江听得是目瞪口呆，他也常常喝奶，但咂摸不出什么味道，可黄副部长已经超脱了他的境界，成年人不做选择，口感和味道都得得兼，而且还讲究纯天然原生态，这境界，当真是没谁了啊！

但毋庸置疑的是，黄楚忠算是彻底完蛋了，这一件件，一桩桩，不死也得蹲一辈子。

审讯结束，程涛看着安江离去的背影，眼眸中满是痛苦绝望。

他们程家的父子两代人，全都栽在了安江的手里。

如果有的选择，他发誓，一定不会再选择安江做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