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这是我刚刚从太平乡得到的第一手材料,问题很严重啊!”
“低价出租集体土地,进入流转程序,这样的行径,简直是对土地流转政策的无视!”
“极个别同志这样做,完全是把集体财产当做了个人的私产,把个人利益凌驾在了集体利益之上!”
“无组织,无纪律!”
“我建议,给予朱鹏同志撤职反省的处分,给予苗旺盛记过处分。”
钟天禄等到所有人都拿到材料后,目光冷戾的环视场内,声音拔高了八度,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尤其是说到激动处,钟天禄不仅措辞激烈,而是手指头把会议桌敲得啪啪响。
会议室内所有常委的神情都变得严肃起来,目光悄然投向了安江和骆平安。
他们知道,钟天禄所说的极个别同志,所指的就是太平乡乡党委书记朱鹏,至于这种严厉的措辞,自然也不止是在向朱鹏开炮,更是在对骆平安发难。
因为,众所周知,朱鹏是骆平安的人,收拾朱鹏,就是扫骆平安的面子。
很明显,这是钟天禄针对骆平安拦阻朱亚东成为崇礼镇镇党委书记的一次反击。
你不让我的人成为镇党委书记,那么,我就拿掉你的人头上乡党委书记的帽子。
安江平静坐在椅子上,神色如常,手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但心中却轻笑连连,他没猜错,钟天禄果然是想要拿他当枪来对付骆平安,迫使他站队。
而这样的情况也说明了一件事,钟天禄和骆平安之间的争斗即将进入白热化的状态,裂痕之大,更已是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