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讲,纪书记行的正,站得直,他能出什么事?”
陈彦目光一凛,冷声道。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干纪委的还不知道,好多人演技好着呢,表面上清清白白,实际上早就赚的盆满钵溢,一家人都去海外了……”薛蓉撇撇嘴,嘟囔道。
“我警告你,有些话在家里说说就行了,出去不要乱讲。”陈彦立刻打断了薛蓉的话,沉声道:“我和纪书记共事这么多年,对他还是了解的,他的家人可都在国内,夫妻俩人也一直很和睦。”
“行,行,我不说……”薛蓉点点头,嘟囔道:“我就是怕你一条道走到黑,把人给得罪死了,却一点儿实惠都没捞到。老陈,别那么死心眼,给自己留条后路吧,那是督军太子,纪书记都惹不起,你能惹得起吗?”
陈彦苦笑一声,靠在床头,喃喃道:“怎么留后路?开弓就没有回头箭,这官场上的人啊,一个个都是狂涛里的船,浑身满是帆,没有一根锚,开出去,想停都停不住。我是纪书记提拔起来的干部,脑门上刻着纪字,深度捆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想左右逢源,最终只会是左右都得罪,左右都不敢用。”
“反正你注意着点儿,别把安书记得罪太狠,该做小伏低的时候,低低头,别惹得上头不快了,治不了纪书记,还治不了你吗?到时候,你这个官就当到头了。”薛蓉低声道。
“你不懂,上面的人就算是手再长,也不可能隔着纪书记来管庐州的事,只要纪书记在庐州在皖南一天,我就不会有事。”张彦笑了笑,然后接着道:“而且啊,纪书记是重情义的人,现在人心思动,我专心跟着他,高下立判了,以后肯定错不了。你让我现在去要官,撂挑子,那是不知大局,没水平,这样的话,以后千万别提了。”
“行行行,你有道理,我听你的。但愿啊,我也有用上lamer的一天。”薛蓉摘下面膜,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扭一扭的向卫生间走去。
张彦看着薛蓉的背影,听着她的话,哭笑不得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