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书记和那位朱老板,一个是华中人,一个是华南人,他们之间除了姓氏相同之外,没有任何血缘亲缘关系。”苗旺盛急忙解释一句,然后接着道:“当初集体土地流转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因为菌菇公司是我们当时为了脱贫攻坚谈的第一个项目,为了抛砖引玉,辛望能够吸引到更多的企业来合作,所以就给了他们很大的政策优惠,开了很多方便之门,有一些审批环节上的确存在问题。”
这些情况,都是实实在在的情况,他知道,哪怕他不说,安江也能查到。
安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向苗旺盛继续问道:“那家菌菇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到底是真的经营不善,还是说单纯就是为了骗补,吸引外部注资,然后卷款潜逃?”
“经营不善的情况是真实的,我们派去菌菇公司催讨违约金的同志了解过,那个老板连家里的房子都卖了,贴进了公司里面,而且想了很多招数,尝试过转型,但实在是扛不住,还是垮了。”苗旺盛道。
安江微微颔首,没再继续问什么,但眼底却是布满了深思之色。
看起来,太平乡的问题是极其复杂的,盘根错节,出在了方方面面,若说错,所有人都有错,若说没错,所有人的所作所为也确实都是事出有因。
但也正是这样,事情处理起来才难办。
如果严惩朱鹏,那么,以后基层干部做起事情来,难免要因为担心后续情况而束手束脚,甚至会出现不作为胜过作为的思想,这绝对是不妥当的。
如果不严惩朱鹏,那么,也会助涨这种只顾眼前不管以后的粗放式运动式心态,认为就算是出现了问题,也不会承担什么责任。
“安书记,您还没吃饭吧,要不我在这里协调,您先去用个餐,等下再回来。”而在这时,苗旺盛看着安江,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