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夜半时分,饥肠辘辘的家丁和自家公子,已经不知道往那边张望过多少次了,那边的七个小的已经进了房间,门还用破门板拦了起来,虽然灯笼一直亮着,但是小孩子么应该早就睡了。
愁人的是,那个狂妄的小娘婢,竟然不困不休息。
她没守在那七个孩子休息的房间门口,也没有出去守在那两架车的边上,竟然坐在驿站的院门位置,既然照看到院门外的两架车,又能照看到院内房间内的几个孩子。
更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这小娘婢的灯笼,里面的蜡烛也不知在哪里买的,竟然能燃烧这么久,并且还这么亮?
灯笼而已,这么亮干嘛?半夜三更的,该睡的都睡了,又不是要考状元的考生夜读,又不是临时定的婚期,着急赶制绣嫁衣的。
照得这么亮堂堂的,害得他们想走出去偷摸干点啥,都不方便了。
“一群蠢货,跟着本公子这么久,这点小事儿都办不了,留尔等何用?”越饿越是睡不着的公子哥压低声音咒骂着。
“多出去溜达几趟,麻痹她一下再动手久容易了。”管事想了想,有主意了。
反正自己这边人多,还折腾不过一个小娘婢?
几个家丁倒是听明白邱管事是什么意思了,这个好办,也不用邱管事指哪个,就有人站起来往外走去。
经过鸿小朵的时候,见她合着眼看都没看自己,就故意的放重了脚步声,斜眼看去人家依旧没睁眼看自己,这也确定不了她到底是睡得太沉了,还是闭目养神懒得睁眼。
到了驿站院门外,他都没朝自家主子的马车看,而是直接看向就停在门外的那两架车,视线就落在那毛驴拉的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