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人脑袋上的血洞,钱高山甚至觉得自己脸上依旧残留着温热的血液,不论怎样都擦不掉。
他打了个哆嗦,却听到门突然被人敲响。
因为懒得去应付那些麻烦事,他朝着躺在火堆边上艰难取暖的李绵绵大喝一声:“你耳朵聋了吗?还不滚去开门?”
李绵绵已经冷的半梦半醒,却突然被他叫骂的声音猛地吓醒,哆嗦着手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保暖的男人,帽子手套和围巾应有尽有,脸上还挂着笑容,分明没有半分受寒的样子。
“听你们楼的人说这一户住着楼长?我是7号楼的领头,想和你们楼长商量些事。”
李绵绵发出低弱的声音开口呼唤钱高山:“钱哥,有人找。”
对方不耐烦的开口:“谁啊?让他进来。”
本以为又是楼内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的住户,却不曾想这人是个生面孔。
钱高山皱眉看向对方:“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男人扯下帽子和围巾微笑着开口:“你好,我是7号楼的楼长,我叫邓其林。”
他手中提着一瓶酒,不过是末世前不值钱的白酒罢了,在寒风凛冽的极寒依旧显得分外珍贵。
“很抱歉过来打扰您,我来也是为了和您商量一件事,这瓶酒麻烦您笑纳。”
邓其林伸手将白酒递过来,钱高山咽了咽口水,虽说知道对方可能会提出一些过分要求,却还是没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将白酒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