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面,医生趴门上正竖起耳朵听着,只觉身子一空,才发现门开了。
当然是陈柔开的门,她不知何时戴了口罩和橡胶手套,说:“你,进来!”
这个女人,乍见,男人下意识会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但她能令男人终身难忘的并非美貌,而是她的狠辣和手段,医生被她打怕了,怕的要命,转身就想跑。
岂知她身形一晃,人已经在门上了,一不作二不休她抬脚就踹,直踹医生的裤裆。
裤裆里装的是啥,男人的命根子,而踹裤裆又叫断子绝孙脚,是香江道上那帮古惑仔们最常用的,最狠最辣,最毒的招数,她踹的行云流水,利落无比。
医生昨晚才被她揍过,鼻子肿的像个大蒜瓣,这就又裤裆挨爆,痛彻心扉。
再扬起一枚手术刀在手里舞着花刀,她用粤语说:“麻烦你了医生,把虎哥骟了!”
医生痛的面色煞白,满头大汗,抬头看,就见那身段修长,腰如杨柳的女人两只纤纤细手舞着手术刀,语声温柔。
这个女人,她有着无比狠毒的手段,却又有着无比温柔的语气,她简直像个魔鬼。
医生是菲籍,其实听不懂粤语,裤裆又痛,尚且愣着,但虎哥是香江人,听得懂粤语,而且他外号屠夫,最擅长在园区里折磨人质的,在上刑方面他经验十足,最是知道于一个男人来说,被骟意味着什么,以及被骟会让一个人有多痛了。
所以陈柔还没给他上大记忆恢复术呢,奇迹般的,他的记忆恢复了。
吐一口掺着碎牙的血,他呻吟着说:“我,我好像,像想起来了点什么。”
陈柔双眸一亮,脱掉汗臭十足的军装丢给医生,再将他推出门,关上门回来,笑问:“虎哥想起什么了,说来我听听。”
虎哥一脸唯唯诺诺,说:“有回昌哥跟聂家人联络的时候我听了一下,他叫对方阿明,所以我猜测跟他联络的是个男人,而且名字里有个明字。”
原身的陈柔对聂家很熟悉,因为她母亲跟去了的聂家大太太韩玉珠是闺蜜关系。
再加上韩玉珠临终前为她指了亲事,聂荣又深爱发妻,是以每逢周末,聂家都会邀请陈柔去家里吃饭,当然,她对聂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佣人和保镖也很熟悉。
而要说名字里有名字的男人,聂家上下总共两个,一个是大管家徐明,另一个则是聂家屿的贴身保镖阿明,难道说那个内应就在他俩中间?
大管家徐明按理来说不会对聂钊下毒手,因为他是聂母韩玉珠从娘家带到聂家的娘家人,他有两个儿子,皆在韩玉珠的栽培下,现在是聂氏公司的得力干将。
他要跟海盗合谋,那可就堪称是狼心狗肺了。
而另外一个,聂嘉峪的保镖阿明,曾经在聂嘉峪遭遇绑架时挺身而出为他挡过弹,是连家主聂荣都专门夸赞过的忠仆。
难道说是他才是想害聂钊的人?
是谁指使的他,对方害聂钊的动机又会是什么?
要知道,聂嘉峪的父亲聂臻虽说是聂荣的长子,也是聂家曾经当仁不让的首位继承人,但他已经去世了,聂嘉峪也还小,才15岁,远没有到能当家话事的年龄,能力如何现在也还看不出来,所以即使聂钊死了,聂家也轮不到他话事,做继承人,他小小年纪的害聂钊干嘛?
曾经办案无数的陈柔迅速捋出了脉络:受他人指使。
也就是说,即使跟鬼头昌联络的人是阿明,他也必定是受了别人的调唆和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