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柔确定刚才聂钊有撩她的心思,也是他暗示了要她一起睡她才躺下的,可她屁股都还没捂热,他把床铃拍的啪啪响,是怕她非礼他,要摇人进来救他吗?
从解皮带被阻到摸胸肌被驱赶,陈柔又气又冤,都想不分青红皂白打人了。
也就在这时邝仔推门进来了:“三爷找我。”
目光落在陈柔的手上,小屁孩儿,他虽然立刻别开了眼,但勾起了唇角。
他在笑,笑什么,笑她撩人不成反要被赶走?
陈柔翻身坐了起来,撇了句:“好了你休息吧,我去练枪。”
她当然一出门就扬长而去,下楼了。
聂钊犹还躺在床上,面色阴沉,呼吸透着一股子气急败坏。
邝仔也不知道老板到底怎么了,看他面色煞白,浑身发颤,试着问:“三爷,您是不是痔疮痛的不行了,我打电话让明叔抓药送到家里,我煎来给您洗?”
算起来聂钊躺了整整十天,时间不算长,倒也没生褥疮。
但他是个有痔青年,躺了太久又坐了几天轮椅,痔疮犯了,痛的要死,这也是为啥他明明脑上还有伤,却不肯再会轮椅,非要走路的原因。
他先说:“痔疮不痛!”
又说:“打电话问医生,我脑部的术后积气到底多久能消失?”
邝仔明白了:“颅内积气,您是恶心头晕,想吐了吧。”
转身就跑:“您再忍忍,我这就给您拿痰盂去。”
聂钊是颅内积血,在病灶周边做的打孔引流,术后颅内积气已经算是最小的后遗症了,但它叫他时不时就会犯恶心,头晕,刚才还差点吐了太太一脸。
他也早就憋不住了,只等邝仔拿来痰盂,一侧首,一腔黄水喷涌而出。
翻身仰躺,他跟被哪吒抽了筋扒了皮的龙王三太子似的,筋疲力竭的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