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文远照例早早地起床打熬身体,来到院子里才发现焦挺比他起得还早,见他正在有条不紊地举磨盘也没打扰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围绕院子跑了起来。十圈下来见他还在玩石锁只好去练别的,当他开始练第二遍军体拳的时候时他终于放下了石锁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
张文远有心在他面前卖弄,故而打得格外卖力,虎虎生风的,比平时威风多了。等他把三套军体拳都练完了,焦挺才问道,“东家,你这套拳法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极有章法,不知是什么拳?”
“哦……是降龙伏虎拳!”张文远自然不可能说是军体拳,就随便取了名字,趁他还在发愣的功夫又问道,“想不想陪我练练,让你见识见识我这降龙伏虎拳的厉害?”
焦挺自幼习武,最喜欢与人切磋了,见他这套拳有很强的实战能力,自是欣然应诺。两人就在院子里对练起来,他虽然练的是摔跤,但拳脚也不差的,加上力量比张文远大多了,因此即便军体拳再厉害,但在张文远这菜逼手里就跟广播体操差不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被摔了三次。
张文远深感这具身体的孱弱,第n次被摔倒以后他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了,看着清晨碧蓝的天空叹气道,“欸……不打了,真丢人啊!”
焦挺原本以为他很厉害,一动起手来才发现他实在菜得很,虽然后面留了很多力,仍然把他摔了个七荤八素。见他不想打了,就来到他身边席地坐下,劝道,“东家这套拳法本是极好的,只是你不是从童子功开始练的,因此未得要领,若是自幼练习,小人定然不是对手!”
张文远无奈地笑了笑,“欸……我也没想靠这套拳法去打人,不过是为了打熬身体罢了!欸……算了,就这样吧!”
见他俩打完了,张母和大莲忙端了两盆水出来让二人洗脸,见张文远身上脏得不像话就笑骂道,“嘿……你啊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像什么话!”
张文远笑道,“焦大郎没来之前我一个人打熬身体,虽然自由自在却也索然无味,现在有了大郎做陪练,我心里畅快多了!”
焦挺也在一边说道,“东家身子有些弱,早起练拳有助于增强体质。如今有小人陪他打熬,用不了多久就会健壮起来的!”
张母兴奋地说,“嗯,大郎说的是啊,三儿从小身子就不好,先前又被人诬陷受了牢狱之灾,到现在还没恢复呢!”
张文远生怕她又说出自己的糗事来,忙岔开了话题,“娘啊,咱们的第二台纺车今天就要做好了,你可以多收一些原麻回来了,要让大莲和婆惜都忙碌起来!”
一说到纺纱的事,张母顿时来了精神,再也顾不得张文远的身体了,看着刚洗漱完的张文宁,问道,“大郎,三儿说的可是真的?”
张文宁把脖子一梗,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骄傲地走了!张母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事情肯定成了,骂了他两句就回厨房做早饭去了。
吃过早饭,张文远就到县尉衙门去拜见高克疾,坐定之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网罗了一个靠坑蒙拐骗为生的江湖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