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连忙送上一波又香又甜的马屁,“恩相不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真乃大将风范也,以后一定会平步青云,出将入相。恩相高瞻远瞩,圣明烛照,小人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患难,一发不可收拾啊!”
“你给老夫滚犊子!”高克疾笑骂了一句,又交代道,“这事你得给我盯着,万不能出差错!”
张文远连忙点头应了,随即又苦恼道,“可是……”
“可是什么?”高克疾以为他是缺人手,不悦地道,“你不是收了个焦挺吗,莫非还要老夫给你派两个衙役?那我也不放心啊!”
“不是人的问题!”张文远忙道,“是钱的问题,小人缺钱花啊!”
“你这厮!老夫前些日子不是才给了那么多钱吗,怎么又没钱了?”
张文远心说我给了你一个划时代的专利技术,你就给了我五百贯钱,而且大部分的都是房契和地契,真金白银不足三十贯,早被我花光了。现在为了把这些废纸变现,哥们儿连房子都被人烧了,你能不能讲点儿良心啊?
张文远把自己的困境说了一遍,重点讲了自己下狱和游街时被勒索的事情。高克疾听说他被勒索了两三千贯钱,登时就火了,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骂道,“这帮狗娘养的,连我的人都敢勒索,我誓不饶他们!小张三,这事你不必管了,老夫一会儿就让坤儿哥去帮你把欠条要回来!”
张文远等的就是这句话,“哎呀,恩相待我真是恩重如山啊,小人当真是感激不尽啊!小人对你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患难,一发不可收拾啊!”
“滚犊子!”高县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道,“你这厮,就不能换一套说辞吗?”
“嗯,好,好,好,以后我换一套说辞!”张文远收起玩闹的心思,正色道,“那个……焦挺……嗯,恩相,能不能让他到你手下谋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