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一盆冷水直接浇了过去,“前期是不错,但是善后工作做得太差了,官府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案子破了,我觉得实在算不得什么。要我说啊,还是去年那伙人更厉害,官府到现在都没查出来!”
说到去年那伙人,焦挺也不由得感叹道,“这伙人真是厉害,不仅官府不知行踪,连江湖上都无人知晓,当真厉害!”
两人说了会儿案情,张文远就把郓城县的江湖格局给他做了个科普,“咱们郓城县的江湖有四大巨头,就是晁盖、宋江、朱仝和雷横,晁盖在明面上,宋江和朱仝、雷横他们在暗处,因为官府有人,消息十分灵通,所以一直都平安无事。去年生辰纲案发之后,官府动了真怒,最先抓到了白胜,然后就顺藤摸瓜查到了晁盖,后来济州府衙派何观察到这里缉捕晁盖一伙人,但却中途走漏消息,你知道是谁报的信吗?”
“谁?”焦挺终于不像之前那样淡定了,“莫非是他们中的一人?”
张文远点了点头,“是宋江提前给晁盖送的信,他才有了防备。朱仝、雷横两个都头和晁盖又是好友,在缉捕的时候又故意放水,他们一伙人才能从容地逃走。”
焦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啊,怎么会呢,他们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张文远冷哼了一声,“这事他们虽然做得隐秘,但内里人其实都知道,只不过他们势大,没人敢说出来而已。再说了,他们的事情做得很巧妙,又没有留下证据,即便捅出来了县老爷也没办法处理,因此才没人说。”
焦挺是个外地人,被宋江义薄云天的形象迷了眼,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内幕,听了张文远的话才有所意动,但也没有全信,“县老爷为什么不惩治他们呢?”
张文远冷笑道,“你没听说过铁打胥吏、流水的官吗?县老爷是流官,只要钱粮赋税不少朝廷的就能升官,宋江一伙人又一直敬着他,他何必要多事呢?”
张文远见他将信将疑,又给了他出了一道选择题,“宋江、朱仝、雷横这些人黑白两道通吃,这本来也没什么,只要闹得不是太过火,官府也不会管的。但是生辰纲这事实在闹得太大了,蔡太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早晚会事发的,你不和他们划清界线,迟早会跟着吃瓜落的。”
焦挺惊出了一身冷汗,“啊……”
张文远见他终于害怕了,就冷笑了一声,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虽然县老爷不管这事了,但是高县尉却一直没有放弃,他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我就是具体的负责人。”
焦挺吃惊地看着他,“兄长,你?”
张文远淡淡地笑了笑,“你没想到吧,其实我和阎婆惜的事根本就是在演戏,是高县尉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