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宁安这才明白,原来那酒液中的“粗糙”感乃是魏海故意为之:“魏老哥,为何要故意将这酒水弄得涩口,难以入喉呢?”
“这.....”魏海神色一滞,沉默了片刻后,猛灌了一口酒水下去,酒液顺着其嘴角淌下不少,打湿了其身前衣襟:“这酒太烈,若有人误饮过多,恐有性命之忧......”
一言至此,魏海不等顾宁安回应,又是换上了一副笑脸:“来来来,不说这些,若有机会的话,我让先生尝尝我精酿的酒水......”
“今日好不容易碰上先生这么个能与我对饮的人,您可得陪我多喝几杯。”
“成,那可别到时候,我把这酒水喝了个大半,魏老哥心疼啊!”
见对方有难言之隐,顾宁安也就顺着对方的话题接茬,不在那酒液粗糙的问题上多做问询。
“嗨!”魏海语气一扬:“先生甭说是喝了大半,您只要能喝,就是将这一船篷的酒水都饮尽,我都不带皱下眉头的!”
“那我可不客气了!”顾宁安笑应了一声,又是端起酒坛与魏海对饮一轮。
船前,划船的水花声再度响起,李寻山似乎仍旧有些担心顾宁安喝得太多,就是出声提醒道:“待入了襄江主流,这小船会晃得厉害,二位喝酒归喝酒,可比喝得太多,到时候头晕难耐啊!”
“谢李先生提醒,顾某不是那种贪杯之人,你若是划累了也进来喝两杯歇息一番......由顾某来接替划船即可。”
见顾宁安的语速语气没有任何变化,李寻山也是不在多言,只是笑应了一声:“我家月儿不让我在外头饮酒,你们喝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