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熟睡打鼾的李寻山“噌”的一下站起来,身下的木椅都是被他给撞翻了过去,他眯了眯眼睛,冲着院门处的妇人喊道:“婶子!喜酒有,喜酒肯定有!我给你找!”
李寻山发话了,那名丫鬟自然是没打算多管,跟妇人点头笑了一下,就端着手里的餐盘快步离去。
而那名中年妇人则是跨过门槛,走进了院子内,拱手笑道:“这位是新郎官吧!新婚快乐啊!”
李寻山低头寻摸着酒水,一听这话也是抬起头来回应了一声:“多谢多谢!您稍等我一会,我亲自给您找一坛没开封过的喜酒。”
“哎!用不着那么麻烦,哪里剩下些福根,给我灌上一壶,哦不,一杯就成。”中年妇人连连摆手。
“那哪成!您稍等我一会就是!”
看新郎官都那么说了,中年妇人也就不在客气,乘着人家找酒的时候,她环顾了一圈这院落中的装饰打扮,不由得感慨道:“喜庆,漂亮,这成婚呐,怕是人这一辈子最热闹的时候了。”
“要是我家朝儿没出事,恐怕......”
朝儿?
顾宁安与文松墨对视了一眼后,又是看向了一旁站得笔笔直,脑袋纹丝不动面对着门板的魏海。
他们记得,魏海曾叫过他的儿子为“朝儿”,其本名叫魏朝,父母亲近,自然就叫他“朝儿”。
同名同姓不难找,但魏海这反应就很玩味了。
自打中年妇人的身形一出现,他可就是立马从面对着院门,到直接背对着院门,来了个“面壁思过”。
照常理来说,依他这“老父亲”一般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有客人上门讨一杯喜酒,他会站在这当“木柱子”一言不发的?
“你娘子?”顾宁安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身侧的魏海和文松墨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