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肤色发黄,身形消瘦,当他行至顾宁安桌前后,先是恭敬的抱拳,低声道:“先生,我是个说信人,这肚子里藏着大戊的新发生的大事儿......先生可有兴趣听听?”
说信人?
顾宁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青年。
他也不是没见过说信人。
先前在乐乡县,他就是从说信人的口中得知,独臂刀客江晚州怒闯皇宫,杀了老皇帝的事情。
可这一般来说,说信人但凡到了个地方,应当是大张旗鼓的“拉客”,又怎么会像眼前这位青年一般,显得有些“畏首畏尾”。
甚至说话的时候,都是用极小的声音,仿佛这次的对话,只想让他听到一般。
“先生,听一听吧......价钱不贵的,只要二十文钱......”见顾宁安有些犹豫,青年干脆就报出了自己的价格。
二十文钱听个信儿,还真不贵!
即使当初在乐乡县的时候,那个说信人只收了一人五个铜板。
但他那是大张旗鼓的说信,主打的就是一个薄利多销。
可眼前这位,就目前来看,似乎是只打算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再加上这大戊的物价可谓是一地一个价,而且远远高出大乾不少!
就拿白面馒头来举例子,在大乾的话,两文钱就能买个拳头大小的白面馒头。
而在这大戊,光是一个白面馒头,就有店家敢卖到八文钱,甚至是十五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