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顾宁安说什么,对方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的侃侃而谈道:“就说这梧州地界,就出过一个著名画师顾岸。”
“他那一手精妙的绘画功夫,当真是令人拍案叫绝。”
“光是一副九牛戏凤图,不知陪多少孤寡儿郎,度过了多少个空虚的夜晚......由此也可管中窥豹,瞧见当时民风之豪悍......”
听着这越想越不太正经的画名,顾宁安不禁瞥了对方一眼,见对方还要继续说,他倒也没有接话的心思,便是继续吃着地瓜静静的听着。
“再说说另一位名人,顾天野!”
“他乃是衢州人士,在他那个年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据说,他的身法功夫极为了得......当年他半夜潜入了衢州王府,在王府上下七十三位女眷的亵衣之上都留下了一个野字......”
“还有那......”
听到这,顾宁安不禁出声道:“赵先生看的这是那朝那代的史书啊?”“朝代?”八字胡中年人顿了顿,随即摆手笑道:“这都是些野史罢了。”
“对了,顾先生喊我一句赵师爷就是了,先生二字,我听着怪别扭的。”
顾宁安疑惑道:“师爷?”
“咳咳!”清了清嗓子,八字胡中年人整了整褶皱的衣袍,拱手道:“赵某不才,自二十有五出山以来,便历梧州,衢州,青州三处州城,皆任职州城官府中师爷一职,在每一处都已待了不多不少整五年。”
“那倒是失敬了。”顾宁安笑着颔首道:“那不知赵师爷如今为何......”
“别提了......”赵师爷无奈道:“这些个老爷们可都不是明主,我不想跟了,便自己离开了......”
瞧着对方灰头土脸的样子,顾宁安也没有细究对方到底是如何离开的州城,只是一指其对方面前还剩下的一个地瓜:“这个师爷就一道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