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顿几乎就要成功了,如果自己能踏入高句丽的势力之中,虽然也不会受到高句丽的礼遇,但结果一定要比落在黄巾手里好得多,对于大汉边地的游牧以及小国来说,汉人永远是他们最巨大的威胁。www.
事实就是在大汉逐渐衰落的过程之中,高句丽也并不怎么安分,如今偷偷摸摸蚕食大汉在辽东的土地已经许多年了。
如果踏顿这个被汉人所驱赶的丧家之犬进入高句丽,高句丽大概不会拒绝收留这个不安定因子,这对高句丽自己并无什么影响,但却能多给大汉培养一个敌人。
然而就在踏入高句丽之前,一队无比悍勇的骑兵队伍,悄然堵住了他的道路。
绝望的踏顿,只能在这个地方与对方决一死战,但自己这个骄傲的乌桓王子,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击败自己这支骑兵的当先之人,却让他感受到无比熟悉。
这是一个乌桓人,虽然这家伙学起黄巾剪了一头短发,但是乌桓人的外貌和气质,都足以让踏顿一眼看出对方真正的身份。
只不过,这乌桓人头上系着的黄色头巾,在踏顿看来,实在是太过刺眼。
这让他意识到,眼前之人的信仰,已经盖过了族群的认同。
“你一定是被汉人蛊惑了,我们乌桓的勇士应该把刀子一致对准外人,岂能彼此内耗同室操戈,你清醒一点,汉人是咱们的敌人,我们才是一家人,现在带着你的士兵们,跟我一起杀回去,夺回属于我们乌桓的土地!”
踏顿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看着眼前的乌桓骑兵,但是这些话传入到对方耳朵里,却不能令对方产生任何表情波动。
一定要说的话,大约对方嘴角轻微勾动过一下,那是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笑。
“跟着你?”乌力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曾经的经历,随后摇了摇头,重新以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踏顿:“跟你回去,然后我继续做我的奴隶,以卑微的姿态伺候你对吗?”
踏顿听到奴隶两个字,第一时间就愣住了,然后不敢置信的上下看了一眼乌力。
这样体魄健壮的家伙,这样气势强大的家伙,他能是奴隶?
一直到他从乌力脖颈露出的一道道伤痕时,他才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那种伤痕是踏顿十分熟悉的伤痕,一般只会出现在奴隶身上,那是牧民老爷训斥奴隶时常用的一种荆棘鞭才能留下的伤疤。
确认这一点的乌力,第一时间是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一个奴隶如今也能做骑兵的军官,他更不敢相信骄傲的乌桓贵族会败在一个奴隶手里,这是自己巨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