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学术内容,多半都是关于机械工程的范围。
如今的胡萄具备自然学思维,不再是单纯钻研技术问题,而是结合自己的学习和研究结果,摸索出相关的理论。
这個过程里,他基于木匠的实践经验确实有不小的作用,但更多还是他本人对自然学方法论的成熟运用决定了如今的成就,他确实不是单纯的木匠,而是摸索工程机械理论的工程师,如今来授课自然是可以胜任。
“若真是传统的士人来授课,本座宁愿把这学宫拆了。”
许辰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玄夏的新人才绝对不会比那些士人差,他们能创造的价值更加直接,抱着儒学典籍一定啃不出来如今的显微镜。”
张仲景闻言有心想为传统士人说两句,毕竟自己也是传统士人出身。
但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啃儒学典籍确实啃不出显微镜这种东西,相比较之下,自然学显然更加实用。
即便是谈论抽象的社会认知,自然教的教义也有自圆其说的思想体系,且如今的玄夏就是实践的产物,张仲景不得不承认某种程度上自然教显然要比儒教先进。
至于先进在哪里,不用看其他,张仲景只需要往教堂里面看一眼,里面这些出身最底层的学生,还有木匠出身的老师能站在这样的学府,就是最直接的写照。
毕竟在大汉,可绝对看不到这样的场景。
苦笑一声之后,张仲景便避过不谈,而是与许辰继续在外旁听课程。
其实张仲景的身份也十分尴尬,他不会去诋毁传统的经史子集,但也热爱现在的自然学研究,每当谈论相关的事情时候,他都会纠结和难受。
他能做的,只能是不去考虑那些东西,专注于眼前的研究,每当在医学上有所成果的时候,那种喜悦可以盖过一切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