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宁邴原这些人还在痛哭的时候,其余的一些士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都把目光落在沮氏的沮宗身上,这是如今玄夏士人混的最好的沮授之二弟,自然也被其余士人视为代表。
沮宗清了清嗓子:“阁下初临此地难免生疏,国相也不忍让阁下惊慌不适,特意派我等前来迎接。”
刘协一时心情复杂,光是这个“阁下”的称呼,就已经足够说明东西了。
这个时候他虽然心酸,但反而要叹气劝阻管宁等人:“诸位何必如此,我已经不是什么皇帝,便不必再以陛下称呼,如此恐惹人笑话。”
怕惹人笑话是假,怕惹人猜忌才是真。
刘协还是懂事的,这番话并不是说说而已,他真的很怕这些忠诚于大汉或者忠诚于儒教的家伙追着自己喊陛下。
这狗屁天子已经把我害苦了,我现在只想做个好人。
说罢,他就朝着沮宗等人点点头:“诸位特意迎接,实在是让我感激不尽。”
沮宗心中一阵唏嘘,但也没耽误正事:“如阁下所见,玄夏未必是传言那般洪水猛兽,我辈士人在玄夏虽然有所受限,但只要安分守己,其实也能安定生活.”
这样吗.
刘协自然是听出了话中的弦外之音,看来那个人是要提前敲打一下自己,这让他心里不由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