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多年未见的亲兄弟,再见之时是这样的场面,难免令两人有些唏嘘。
“玄夏行事向来重条规律令,有罪则罚,无罪则释,即便是士族中人也是如此,兄长虽然在魏国出仕,但并未有具体罪行,未必不能全身而退,我亦会为兄长收罗证据以证白身。”
“辛苦友若了,此事想来不易,事不通,则不必强求。”
两兄弟一番话语之后,便是各自举杯饮酒,气氛一时有些压抑深沉。
荀谌却脸色深沉,有什么心事一般,
荀彧倒是风轻云淡的开始吃起东西,举止洒脱而随性,丝毫不像一个待罪之人,似乎把现在当做两兄弟在家座谈一样的闲适。
荀彧笑道:“听说友若在玄夏是以事商为业?”
荀谌饮下酒水,道:“正是,士族中人毕竟有所限制,商业虽贱,却也是还算不错的出路,而且玄夏推行工商之事,将来商业或许也有出头之日。”
荀彧看他一眼,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又道:“为兄倒是有句话送你,以我观之,许辰看似敌视士族,实则敌视食利阶层,今日之士族未必不是往后之商人,你若事商,也需保持低调才好。”
荀谌闻言,回味这番话语,略微有些心惊,似乎也有些感觉到危机存在。
不得不说当局者迷,若不是荀彧点出此事,只怕荀谌还意识不到。
认真细想下来,大汉与玄夏毕竟不同,一个以皇帝为尊,一个以生民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