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点点头,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我辈士人在玄夏三代不能入仕入教,往后你也不要有什么念想了,只要能安稳活下去便是幸事了。”
荀攸道:“当下之变革,小侄还是明白的,自会安分守己,不会给叔父添麻烦。”
正说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却是一行士兵走近过来。
荀谌看了荀攸一眼,道:“士兵来了,你万事听从安排就是,劳动改造不太好受,但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叔父我当初也是这般走来的,你且多加忍受。”
荀攸还待说些什么,荀谌已经摇头晃脑先行离开了。
孤零零的他,看着面色冷峻的黄巾走来,心里十分忐忑,他很想知道荀谌所说的不好受究竟是什么程度,自己这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顶住。
不过,黄巾的作风他已经感受到不少了,在这里,似乎不太好讲情面。
按理说,荀谌都已经混到许辰身边了,给自己这个侄子一些照拂免除这劳动改造的过程应该不是难事,但这位叔父却绝口不提这事儿,这是荀攸没有想到的。
他相信,如果可以,这位叔父是不吝照顾自己的,既然不提,那只能说明这种事完全不可行。
堂堂黄巾教主、玄夏国相身边的秘书,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安排,这种事情不论是搁在大汉还是魏国,都是难以想象的。
这世道是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