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们有监察百官之职权,也不是这般胡作非为的理由,现在让某离开的话,你们尚有回头的余地,如若不然本官往后定然会亲自去国相面前为此事讨个说法,届时的后果就不是尔等能够承受的了!”
他虽然表面上平静,但内心已然开始慌乱了,嘴里也不禁开始对田石头恐吓起来。
然而这种把戏田石头早就看过不知多少,自掌管御史台以来,田石头审问的官员数不胜数,这些犯官犯下的罪行虽然各不相同,但是接受调查时常有的一些反应却大同小异。
管亥虽然位高权重,但慌乱起来这色厉内荏的模样,与一般的官员也没有什么不同。
田石头只是嘴角勾了勾,淡淡笑道:“管使君就不必替御史台操心了,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离开比较好,我劝伱还是老实配合调查交代事情,坦白从宽,将来判决的时候至少还能视情况给你减轻些许惩罚。”
听闻此言,已经十分疲惫的管亥却瞪起了眼睛,愤怒让他恢复了几分精神:“我已经说了很多遍,科举舞弊一案与某无关,即便吾儿正在此期科举被牵连其中,你们应该调查的也是他而不是我!”
管亥心中的底气,便是自己的手脚足够干净,就算御史台真的查出点什么,也就能止于管良身上,自己完全可以独善其身,最多也就是一个治子不良的说法,绝对不可能出什么大事。
田石头神色平静,一双锐利的眼睛似乎洞察了管亥心中所想。
两人眼神对峙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冷冰冰的开始说话。“管使君似乎有些误会了,我们可没有说过你与舞弊一案有直接关联,此案我们自然会彻查管良,管使君只需要配合调查便好,只要查明与使君无关,自然不会就此案继续为难使君。”
“既然如此,你们现在就应立即放我离开,没有任何证据,御史台也没资格长期软禁一方州牧!”管良精神一振,似乎感觉了脱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