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安秉持着明哲保身的原则,进了书房也不吭声。
沈木皱了眉头,沉声道:“邱典膳快些向郡主陪礼。不然,我等也容不下你!”
邱远尚热血沸腾,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杨政!你过来!你来说,今日之事到底谁对谁错!”
杨政咳嗽一声,恨不得蹑手蹑脚地溜走。奈何郡主也看了过来,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杨审理对大梁律烂熟于心,正好说一说,以下犯上是何罪?应该如何论处?”
两日前,在书房里那一句“轻则罚俸重可斩首”,让杨政懊恼后悔不已。今日邱远尚怒火冲昏了头,是不折不扣的犯上,他该怎么说?
杨政正在犹豫斟酌,邱远尚已怒冲冲地瞪了过来:“五天前你我一起喝酒,你是怎么说的?都忘了不成!”
“你说郡主年少无知,又是女子,根本掌控不了南阳郡。这王府迟早要散。现在怎么不敢吭声了?”
杨政:“……”
杨政额上冷汗嗖地下来了,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臣酒后胡言乱语,冒犯了郡主,请郡主治罪!”
“治什么罪?”杨政想请罪,奈何邱远尚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地怒嚷了起来:“这本来就是实话!别看他们一个个口上忠心,心里难道不是这么想的?”
又冲着姜韶华冷笑:“郡主去问问陈长史冯长史,他们二人都是老王爷的心腹重臣,他们现在忠心的,是过世的老王爷,还是十岁的郡主?”
“还有闻安,你别缩着头做乌龟,你这个老货,难道就心服口服了?”
“沈木你瞪我做什么?我说的难道不是真话?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相信郡主能撑起偌大的王府,能守住南阳郡吗?”
姜韶华眉头未动,身后的宋渊已变了脸色,锵地一声拔了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