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亦步亦趋,二十余个亲兵簇拥在郡主身侧,有意无意地隔开了众士兵。
其实,就是亲兵们让开位置,士兵们也不敢往前凑。军营里等级分明尊卑有别,他们哪里敢唐突冒犯郡主。
姜韶华看了一会儿,转头对宋渊笑叹:“确实比亲卫营差多了。”
同样是军中演武,当日亲卫营里高手如云竞争激烈。今日南阳军演武,能举得起百斤石锁的都没几个。
再看骑射,十箭中七靶的都是好的。拳脚比试,倒是有来有往拳风嚯嚯。不过,内行里手一看,就知底子如何。
宋渊低声道:“如果亲卫营是这等水平,末将也没脸见郡主了。”
站在一旁竖着耳朵的于崇,脸孔一片火辣,恨不得将头低进胸膛里。
这几年,南阳军军心涣散,疏于训练。和郡主的亲卫营根本不配相提并论。
姜韶华笑着安抚羞惭不已的于崇:“这不是你的过错,你不必羞愧。不过,从现在开始,这些士兵操练得如何,就都是你的事了。过几个月,本郡主再来瞧瞧。如果还这样,就怪不得郡主不给于将军好脸色了。”
于崇敛容,正色应了。
……
“将军,军营里在演武比试。那些大头兵,拿了军饷穿了新衣新鞋,吃了几顿肉,就被哄得不知南北。现在一个个卯足了劲地在郡主面前卖力气。”
单武在床榻边低声禀报。
躺在床榻上的左将军,脸孔没那么肿了,现在一片青淤,敷着厚厚的灰色药膏,看着倒是更凄惨。
左真听得眼里直冒火星,狠狠呸一声。嘴角一动,牵到了脸上肌肉,疼得直抽凉气。
单武忧心地看主子一眼:“这都两天了,将军脸上的伤也没怎么见好转。是不是这个孙太医医术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