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做,丝毫不顾念我的颜面,将我置于何地?”
“你是要让我成为南阳郡的笑话,被所有人耻笑!”
卢玹越说越怒,一双眼珠都快挣出了眼眶,素来温和的脸孔扭曲至狰狞:“我是你亲爹,你便是姓姜,骨子里也留着我卢玹的血。你怎么敢这般对我!你怎么能这般对我!”
“你就不怕天下人指责你不孝!”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了出口。
相比起卢玹的激烈,姜韶华堪称冷静如冰八风不动:“卢郡马,我让你留在王府,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否则,我让人遣你回范阳卢氏,你又能如何?”
卢玹:“……”
卢玹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
姜韶华好整以暇地欣赏亲爹被气得七窍生烟快上天的模样,不疾不徐地说了下去:“父亲,我不过十岁,年少任性,做出什么荒唐事都不稀奇。”
“便是传出忤逆不孝的声名,只要我自己不在乎,大家嚼舌一阵子,也就罢了。”
“我和普通的宗室女不同,我是先帝册封的南阳郡主,有藩地有王府,有兵有权有银有粮。有个好名声,是锦上添花。传出什么不孝的名头,也影响不了我继续做我的南阳郡主。”
“至于你,难道谁会为你这个赘婿出头?”
“至少,范阳卢氏没这个胆量!”
“父亲忍了这么多年,甘心就此功亏一篑,被我撵出南阳王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