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仔细看了薛林几眼,心里闪过一连串的念头,口中说道:“郡主今年才十一岁,年少任性些也是难免。或许过个三四年,年岁渐长,也就好了。”
且看看再说。
这门亲事,放弃了实在可惜。
薛六娘抽了抽嘴角,将头转到一旁。
祖母还在打着结亲的心思……薛林哪里配得上郡主了?以她看来,郡主虽然年少,却极有主见,心思清明。
郡主的心里,装着百姓,装着南阳郡,成亲之事,郡主显然没怎么放在心上。
“那个陈瑾瑜,牙尖嘴利,欠缺教养。”
薛老夫人不敢说郡主的不是,一腔邪火闷气都冲着陈瑾瑜去了:“由此可见,陈家的家教实在平平。我本来还想着,得了空闲见一见陈公子。现在看来,倒是没这个必要了。”
薛林从不和祖母争辩,没有吭声。
薛六娘忍不住了,转过头来:“祖母这话,似有些偏颇了。陈长史精明能干,便是父亲提起陈长史,也钦佩有加。陈舍人是陈长史养大的,怎么会欠缺教养。今日是祖母刻薄在先,陈舍人才应了几句。”
薛老夫人恼羞成怒,瞪了过来:“你这丫头,今日是不是被迷了心。怎么处处向着她们说话。我告诉你,我们薛家是书香世家,男子读书科举做官,女子贞静柔顺贤良淑德。什么当差做事,想都别想。”
薛六娘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薛老夫人以为薛六娘听进耳中了,脾气顿时缓和了一些,张口道:“我们在白云寺待了几日,也该回去了。遇到郡主一事,你们别张扬。”
薛六娘薛七郎一同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