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陈瑾瑜眼里浮起雾气,声音颤抖:“祖父,才一年多未见,郡主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陈卓叹了一口气,目中却浮起欣慰:“这样的改变,才是正确的。她不是娇养在闺阁的少女,她是王爷一手养大精心教养出来的继承人。本就该有这般心计和手段才对。”
“不然,她根本守不住南阳王府,也守不住南阳郡。”
“瑾瑜,今晚的话,我只说这一回,你听过之后,记在心底便是。”
“你也别太过惊惧疑虑。郡主用的都是温和常见的手段,对你的情谊也是真的,并不全是算计。你也要以一颗真心待郡主,以臣子之心敬畏爱戴郡主。如此行事,便也不会有什么差错了。”
陈瑾瑜眼睛红红地应一声,用手背擦了擦眼:“我都记下了。我不懂事,让祖父费心了。”
陈卓欣慰地笑了一笑,伸手抚了抚孙女的发丝:“人不能一直年少,我的瑾瑜,也该长大了。”
……
马车从后门驶进了县衙后宅。
马耀宗先下了马车,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醉酒的祖父进了书房歇下,为祖父脱鞋脱袜,盖上被褥。
“耀宗,你坐下。”马县令睁开浑浊的老眼,重重呼出一口带着浓烈酒气的气息:“今晚之事,你想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