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了许多的天子,脸色并不正常,身上散发着病重将死之人特有的腐败臭气。便是寝室里燃着最为昂贵的沉香,也压不住那股难闻的气息。
这位大梁天子,不知还能熬多久。
独揽大权的王丞相,愈来愈嚣张跋扈,也是窥准了天子来日不久欺太子年少必须要倚重自己。
朱郎中心中闪过一连串的念头,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臣见过皇上。”
严格来说,朱郎中不算丞相党。朱郎中一直都是忠于皇上的,也就是所谓的骑墙派。哪边势大就靠哪一边。这也是朝堂大部分官员的常态。
太康帝勉强嗯一声。
龙榻边的太子殿下面上闪过忧色,张口道:“朱郎中请起。”
另一旁的王丞相,淡淡瞥一眼朱郎中:“朱郎中身为钦差,前去南阳郡传旨。为何一个人回来了?”
胆敢当着天子和太子的面斥责一位礼部郎中,可见王丞相权势气焰。
朱郎中心里腹诽不已,面上愈发恭敬:“臣正要向皇上太子殿下还有丞相禀报此事。”
“臣去南阳郡时,郡主正在卧榻养病。是陈长史代郡主接的圣旨。郡主身体虚弱,禁不住路途奔波,臣便先回来复命了。”
寝宫里安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