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白皙的俊脸红了一红,嗯了一声。
王丞相扯了扯嘴角,示意长随退下。门关上后,就剩父子两人,说话愈发随意。
“你觉得她如何?”王丞相张口问道。
王瑾想了想:“我今日第一次见郡主。她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不过,我有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很久之前就该认识她。”
心事沉沉的王丞相,被儿子难得的稚气逗得哑然失笑:“这说法倒是有趣。或许,你和她前世做过夫妻,今生重逢,才会有这等奇妙的故人重逢的感觉。”
太康帝和郑太后都信佛。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王丞相也未能免俗,信佛也有数十年了。随口道来,便是佛家前世今生。
王瑾脸孔更红了,往床榻边磨蹭,想说什么,又支支吾吾开不了口。
知子莫若父。
王丞相瞥儿子一眼,低声道:“这位南阳郡主,绝非等闲之辈。看看她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别说女子,便是混迹朝堂的老臣也未必做得出来。”
“之前圣旨宣召,她敢推脱不来。要不是皇上驾崩归天,她不得不来,只怕她一直安稳地待在南阳郡。”
“再看她今日,一进灵堂,就放声痛哭。张口全然站在太后娘娘身那一边,丝毫不惧我这个丞相。”
“四郎,你别被美色迷昏了头,好好睁着眼,好好看一看她。”
王丞相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儿子:“你是我王荣的儿子,便是要娶公主,也不是难事。”
王瑾被这话吓了一跳,迅速转头看一眼紧闭着的房门:“父亲!我从没有想过要做驸马。”
宝华公主当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