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也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心里底线。譬如王丞相,譬如张尚书戴尚书,再譬如被当了棋子的武安郡王父子。
姜韶华心中哂然冷笑,目光在众臣神情不一的脸孔上扫了一圈,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等皇伯父的丧事一了,等太子殿下登基,我就会回南阳郡。按着朝廷规矩,藩王不得随意离开藩地。我姜韶华在今后的数十年里,都不会离开南阳郡半步。”
“世子问我意欲何为,我也想问一问世子。你们父子两个,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一个弱女子,凭着祖父遗泽,才有了今日。太后娘娘怜惜弱小,对我格外关爱些。太子殿下对我这个堂妹,也有几分疼惜。所以允我去皇陵送葬,尽一尽孝心。”
“你们百般阻拦,到底在怕什么?”
“莫非我姜韶华去了皇陵,就能令朝堂大乱,或是令百官都归心,进而举旗谋反不成?”
众臣无人出声反驳,静静听着南阳郡主冷静犀利地反驳,默默在心中点头。
是啊!南阳郡主再厉害,也是个姑娘家。难道还能抢了太子的皇位不成。连太子殿下都不介意她去皇陵,他们反对个什么劲。
武安郡王世子再次哑然无语。
卞御史和方御史也无话可说了。
姜韶华上前两步,伸手解了武安郡王的禁制。武安郡王狰狞的脸孔一缓,终于能张口说话了。
然而,千言万语到了嗓子眼就被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