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眼前的山杏,从一个懵懂女童一日日长大,如今已然是窈窕少女模样。他便格外谨慎些保持距离。以免瓜田李下,传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孙广白快步离去,山杏站在原地,秀气的小脸上有些怏怏不乐。
不远处的林慧娘,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里暗赞孙公子的胸襟风度。然后笑着走过来:“孙公子已经走了,你还傻站在这儿做什么。我们去吃早饭,待会儿还有一堆事要做呢!”
在山杏眼中,林慧娘就是半个亲娘,闻言应了一声,默默跟在林慧娘身边。
林慧娘最是细心,轻声问道:“山杏,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山杏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林慧娘似是想到了什么,目中闪过一丝唏嘘,忽地停下脚步,握住山杏的手。山杏抬头,眼睛里满是困惑和迷茫:“慧娘,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明明最厌恶男子,不愿和任何男子说话。可见了公子,我就欢喜得很。”
因为少时的悲惨际遇,山杏的心智发育远不及同龄少女。
十五岁的姑娘家,已经是情窦初开可以嫁人的年龄。山杏不懂什么是倾慕什么是男女之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亲近孙广白是为什么。只是本能地想靠近,然后因孙广白坚定地撇清落寞。
林慧娘既心疼又无奈,她伸手摸了摸山杏的头,轻声嘱咐:“这等话,以后不可以再说了。”
“你已经长大了,有些道理你也该懂了。男女授受不亲,孙公子是正人君子,不愿占你便宜。和你保持距离,都是为了你好。”
山杏素来听林慧娘的话,乖乖哦了一声。
林慧娘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一句:“以后不要单独和孙公子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