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哼一声:“不管如何,这个南阳军主将的位置,左真是做不下去了。”
郑宸低声道:“如果左真被去职,接下来总要有人接任。到时候,父亲不妨提一提南阳军里的人做主将。如此,也能卖个好处给南阳郡主。”
安国公却道:“这件事得看太后娘娘心意。我和南阳郡主素未谋面,凭什么为她出力?”
郑宸道:“南阳郡主主动投靠太后娘娘,日后就会为太后娘娘所用。父亲和她交好,总会有用处。”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安国公思忖片刻,忽然笑着问道:“你怎么忽然关心起南阳郡主来?”
因为,那是他爱而不得相望纠缠了二十多年的心上人。
前尘旧事如钝刀,一刀一刀割着心尖。
郑宸忍着心酸苦楚,故作轻快地说道:“我是一心为父亲考虑着想,示好结交南阳郡主,或许日后会是一步妙棋。”
安国公失笑,没再和年少的儿子讨论下去,只嘱咐道:“你之前病了一场,身体还虚,要好生调养。早些去睡。”
郑宸只得应下,告退离去。
回了院子后,他没有睡下,而是去了书房,提笔许久,却未落墨。
心中千言万语,根本无法诉之于笔端。
到了三更,白纸依旧空无一字。郑宸扔了笔,叫了心腹亲兵进来:“彭四海,我有一件要紧的差事吩咐给你。你现在就去办!”
然后,吩咐数句。
二十岁的彭四海身高力壮目光锐利,听到主子吩咐的荒唐差事,眉头都没动一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