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贴身丫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这位郑小公爷真是可笑,无端端就送一匹马来。我们郡主坐拥南阳郡,王府里养了几十匹宝马,要什么好马没有?”
“可不是?想用一匹马示好收买郡主,实在可笑。”
“郡主没收这份礼,将人都撵走了。不过,我怎么看着郡主心事重重的模样……”
宋渊不想偷听两个小丫鬟对话,不动声色地走开数米,换了一侧继续守在军帐外。
银朱荼白早习惯了宋统领的做派,继续嘀嘀咕咕。
“反正,郡主心情不太好是真的。连我们两个都撵出来了。”
“伙房里的厨子手艺平平,也不会做糕点。待会儿我去煮一壶花茶,再做些好吃的。哄郡主开心。”
……
姜韶华躺在床榻上,以衣袖遮着脸。
眼角边温热的液体,尚未来得及滑落,就浸入柔软的衣袖。很快,衣袖被浸湿了一小片。
这一个姿势,不知维持了多久。到后来,姜韶华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十八岁的郑宸赤红着双目,紧紧抓着她的手:“韶华表妹,我们一同离开京城,远走高飞。”
她忍着悲恸难过,狠着心肠抽回手:“赐婚的圣旨已下,再过一个月,我就是王家儿媳。你也要娶范氏的姑娘过门。这是你我最后一次单独见面。以后,你别再来找我了。免得瓜田李下,传出去,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
画面一转,是四年后。
她一身缟素,跪在丈夫的灵堂里,身边是年仅两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