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卫熬过来,是他运道好。万一他运道不佳,没熬过来死了。你要如何向他的父母妻儿交代!”
“孙泽兰!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孙泽兰倔强地挺直腰杆,应了回去:“我当然知道。那个亲卫已经疼晕了,要是再不想办法,就要生生疼死。生死关口,我这个做大夫的,总要尽人事听天命。难道要为了保全顾惜自己的声名,就眼睁睁看他去死不成!”
“而且,当时他的老娘和妻儿都在一旁,哭得不成样子。我是亲口问过她们,得了她们同意,才动的刀。”
“便是没抢回他的命,我也问心无愧。”
孙太医依旧气得不轻:“说得倒是轻巧。你就是运道好!要是运道不好那个亲兵死在你刀下,以后谁还敢信你,谁还敢让你治病。”
“孙广白,你过来!你告诉我,当时你妹妹动刀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何不阻止她?”
孙广白被亲爹喷得一脸口水,不敢伸手去擦拭,低声答道:“妹妹胆子比我大,当时我在一旁,不敢动刀,只能给她打下手。”
孙太医气得踹儿子一脚:“你还替她打下手!你就不知道拦着她!她年少任性,你呢,比她年长五岁,这五年都活到狗肚子里不成。”
孙广白也委屈得很:“动刀的人是妹妹,爹怎么就只打我一个。”
孙太医气咻咻地去找木棍。
孙广白以前一见亲爹这动静就跑,今日也不跑了,直挺挺的站在那儿等着:“爹,我现在是正八品的军医,妹妹虽然没有朝廷任命,也是郡主指派来的军医。我们兄妹在军营里当差,不能见死不救。”
“而且,事实证明了,开腹的法子是可行的。爹这般恼怒,无非是担心妹妹惹出祸事来。可开创新的治病方法,本来就是极难的事。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做什么一代名医!”
“妹妹有这等理想抱负,我这做兄长的,要全力支持她。爹要拖后腿不成……
诶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