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捋须一笑:“不服气正好。郡主略施手段,便能激起崔县令的斗志,还有其余县令的攀比之心。”
不攀比不竞争,哪来的进步啊!
瞧瞧一众王府属官,现在一个个铆足了劲头当差。杨政不混日子了,闻主簿也不提告老了。
陈县令想了想,也笑了起来:“郡主行事,实在高妙。”
陈瑾瑜有于荣焉,弯起眉眼。
……
“耀宗,今晚你可瞧明白了?”醉醺醺的马县令,喝了一杯醒酒汤,打起精神教导长孙。
马耀宗在郡主身边当差半年,眼界见识都颇有长进,闻言笑道:“看明白了。郡主千金买马骨,有意抬举蔡县令,也是在敲打所有县令们。”
马县令欣然一笑:“说得没错。郡主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忠心能干又积极肯干的才是好臣子,别想随意混日子。官场老油条那一套,在南阳郡里行不通。”
“你瞧着吧!要不了多久,郡主还得巡查十四县。”
马耀宗一惊,脱口而出道:“祖父怎么知道?莫非我昨夜说梦话,被祖父听见了?”
马县令哭笑不得,伸手拍了长孙一巴掌:“什么梦话!郡主性情脾气明摆着的,我连这点都猜不出来,还做什么比阳县令。”
然后,又低声道:“马场今年多买了几百匹马,牙行的规模已经缩减了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