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我去洗一洗。”秦虎低声道。
语气很正常,少了往日那般献殷勤的矫情模样。
孙泽兰瞥秦虎一眼:“帕子沾了血,不容易洗干净,直接扔了吧!”
秦虎没吭声,拿了帕子出军帐,找了盆水来,用力搓了许久。果然,帕子还是留下了淡淡的印记,像点点梅花。
他小心翼翼地将帕子晾好,然后又回了伤兵军帐。
孙泽兰没有休息,她在为另一个伤兵治伤。
秦虎不敢惊扰,就这么待在一旁,偶尔送杯水或是递一方帕子。
这两年来,孙泽兰在军营当差。他偶尔去军营传口信,总要寻个借口去看她。每次都是满心欢喜地去,不到片刻就被撵走,气急败坏满心怨怼。
今日难得没有差事,她又忙着治疗伤兵没空闲撵人,他能静静在这儿看着她陪伴她。
……
五十几个伤兵,兄妹两人和另外两位军医整整忙了两天一夜没合眼。
孙泽兰治疗外伤熟稔,医治手段精妙,令两位军医大开眼界。私下里忍不住赞叹:“孙姑娘治外伤着实厉害。”
“早就听闻孙姑娘的医术比起孙军医更胜一筹,果然如此。”
“这样出众的姑娘,怪不得秦侍卫盯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