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姜韶华趁着太子吃午饭的空闲,低声和太子说了一番话。
话不中听,却是真心关切。
太子休息的寝室外,至少有六七个太监十几个御林侍卫,还有另三个太子伴读,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能说什么话?
张尚书戴尚书也没出言。
众臣纷纷侧目,下意识地都看向王丞相。
王丞相面色凝重,却未出声。
姜韶华神色未动:“郑公子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吗?”
……
因为,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太子身后的少女。
这也就是默许了。
年幼懵懂的二皇子,一脸畏怯,胖乎乎的小手一碰到冰冷的棺木,就被吓得大哭起来。
一身孝服的太子殿下,步履沉重地扶着棺木。
姜韶华脚下未动:“有什么话,郑公子但说无妨。”
早有心里准备的太子殿下,也有些惊讶意外。
两个御史出言不奇怪,堂堂武安郡王怎么也做了丞相的手中刀?
“卞御史方御史出言弹劾,我半点不奇怪。”姜韶华目光一掠,声音平静犀利:“武安郡王身为姜氏宗亲,竟也说得出这等话来,实在可笑可悲。”